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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剧《梁祝》。回来的路上,他故意问:“《楼台会》一场,祝英台有句唱,叫做‘强颜欢笑上楼台’。为什么一定要‘欢笑’呢?用‘哭哭啼啼’、‘悲悲切切’不是更好吗?”我们一下子想起了“桃花面”,异口同声回答:“咸上加咸——齁了!”顿时,小巷里响起了愉快的笑声。不知当时父亲是不是有心的,我们长大以后才明白,父亲的“东拉西扯”竟是艺术哲学呢!

    在学习上,父亲从不勉强我们学甚么,他认为,人各有志,亦各有长,应该顺其自然,发展所长。但在为人处事上,他却要求我们必须诚实、勇敢。莫看父亲同我们平等相处,甚至可以骑到他脖子上去,要是有谁违反了这两条“家规”,那可不得了。

    观鼎小时候很调皮,经常扰乱课堂秩序,都念五年级了,还没有加入少先队。一天中午,他忽然戴着红领巾回来了,进门就对父亲说:“买足球吧!”原来父子订有“协议”:何时观鼎入队,奖励足球一只。父亲二话没说,跑到百货公司买回一只小型足球。哪知正要“颁奖”,一位小同学找上门来:“还我红领巾!”想不到观鼎脖子上的红领巾是硬“借”来的。父亲一怒之下,打了他二十板子,责令他用打肿的手送还红领巾。晚上,父亲把全家召集到一起,严厉地批评观鼎说:“谎言终难长久,说谎的人,不该让他达到目的!”说罢,举刀把那只崭新的足球砍成两半。

    说也奇怪,有时我们犯了过失,看来必罚无疑,父亲倒并不怎么计较。一天,我们和邻家几个孩子瞄上一只空船,趁主人去街里购物的当儿,跳上去把它撑走了。本想玩一会就回来,哪知越玩越兴奋,渐渐忘乎所以,到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船“划”回来时,天色已晚,农民伯伯正在岸上骂街呢!这种“罪过”,依了母亲是要“重罚”的,我们也都做好挨打的准备。不料父亲竟反转来替我们求情:“小娃娃敢撑船出城,遇到困难还能‘同舟共济’,不简单!下不为例吧!”

    可惜,正当我们茅塞初启时,父亲要离开苏州了。一九五○年秋,上海天蟾京剧团成立,特聘父亲为该团总编导。他看到自己的事业已是一片‘柳暗花明’,便风尘仆仆地走马上任了。

    十三、执导京沪粉墨登场

    上海天赡京剧团虽然年轻,却也行当齐全,人才济济,如谭派传人谭元寿,青衣新秀李丽芳,都是撑得起大台面的“台柱子”。他们正盼着上演新戏,父亲便赶到了。

    父亲到上海后,住进天赡舞台三楼一间斗室,仅有一张写字台,一把椅子,一张木板床。就在这间简陋的房间里,父亲“日夜兼程”,创作、改编出一个个剧本:《雪斗》、《白蛇传》、《岳飞传》……

    这些戏,“站在今天看昨天”,对传统剧目和历史题材予以重新审视,沟通了历史人物与当代人某些相关的思想感情,因而受到观众的欢迎。特别是《岳飞传》,父亲把这个以生为主的剧目,改编成生旦并重的戏,既表现岳飞誓死抗金的英雄品格及其历史局限,又突出岳母深明大义的美德对他的影响,从而说明了岳飞性格形成、发展之必然。

    一九五二年初,军委总政文化部决定成立京剧团,专函邀请父亲去北京担任编导,他便辞去待遇优厚的职务,欣然北上。

    入伍后,父亲遇到两大难题。一是经济收入落差太大。在上海,他每月至少也有上千元的进项,而现在,他拿一百五十元已经算是“高薪”了。父亲是大手大脚惯了的,又有那么多子女,怎么办?团里领导早想好了解决办法——破例允许他在团外兼职。这样,父亲又在张君秋领导的北京京剧三团和北京市戏曲编导委员会,分别兼任编导和委员,均得到相当高的报酬。一人身兼三职,领取三份薪金,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。二是鸦片断源。他在过去染上的“烟霞癖”,直到五十年代初还在纠缠、折磨着他。在上海,他熟人多,多少还能抽上几口;到了北京,鸦片绝迹,连烟味也闻不上了。没办法,只能强忍着。

    一天,总政文化部王同志来访,一进门,见父亲蜷缩在沙发里,浑身发抖,还以为他病了,忙说:“请医生看看吧?”父亲心里紧张,一边硬撑着站起来,一边说:“不用麻烦……”话未说完,又倒在沙发上。母亲是个痛快人,见此情景,便说:“莫要瞒了,讲出来吧!”于是真相大白。组织上知道父亲旧习未除,非但没有歧视他,反而鼓励他,把他送到当时最好的医院——协和医院。三个月后,父亲的旧习便根除了。

    摆脱了瘤习的困扰,父亲显得格外精神焕发,便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创作。他和团里同事亲密合作,改编整理了《秋江》、《打渔杀家》、《抗金兵》等一系列剧目,还大胆进行戏曲改革,成为最早取消自报家门、引子、定场诗等传统手法的编导之一。

    父亲耽于京剧艺术,从不吝惜气力,有时还要逢场做戏呢。一次晚会,《女起解》中饰崇公道的演员突然发病,舞台监督正在犯愁,父亲已经换了装,准备出场了。可是,他“哎嘿”一声刚上场,便引起哄堂大笑。原来父亲只顾酝酿感情,竟忘了戴“吊搭” 髯口。幸好他灵机一动,现编了两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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